白牡丹一眼就看到了剪秋手上的血迹,一脸惊慌的问道:“剪秋姑姑,你的手怎么流血了?”剪秋特意把手亮了出来,笑着说道:“可能是刚才来的太急,不知道蹭到了什么地方,蹭破了一点皮,不碍事。”白牡丹本来就不太相信,旁人送来的药。当她看到剪秋的手受伤时,立时就有了主意:既然这剪秋的手,刚好受伤红肿,和我脸上的情况差不多,不如就让她先试一试!心里这样想着,白牡丹就笑着看向剪秋说道:“剪秋姑姑,你看你为了给我送药手都受伤了,我这心里呀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”说着,她看了看手中的药膏:“刚好这药是消肿的,剪秋姑姑不如先用些?”剪秋急忙推辞:“小主这是哪儿的话,奴婢怎配用小主的东西?”“这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,一定会责怪奴婢不守规矩的。”白牡丹见状,立时接着说道:“那剪秋姑姑,就情愿让我心里过意不去吗?”白牡丹再三要求,剪秋这才接受:当剪秋准备打开盖子的时候,手突然一抖,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,药膏竟直接掉到了甄嬛的手里。“早就说让你用,你还不用,这下手疼的,连药盖都打不开了吧!”白牡丹嗔怪道。甄嬛觉得这白牡丹对待剪秋,真是变了一副样子。白牡丹心里却在想着,要不是为了让剪秋试药,才不会和她费这么多口舌。剪秋听了白牡丹的话笑道:“小主说的是,奴婢这就用。”说着她看向甄嬛:“小主,你看奴婢这手……不知能不能请莞贵人,帮奴婢打开一下这药盖。”甄嬛见这药在自己手里,也总不好说出拒绝的话,就欣然同意了。打开药之后,剪秋当着众人的面,在手上涂抹了起来。白牡丹看剪秋涂抹之后,伤口并没有什么异样,这才让她离去。甄嬛也以不打扰白牡丹上药为由,离开了。 回去的路上,甄嬛从袖中拿出了,安陵容重新绣好的香包。放在鼻尖闻了闻,只觉得浑身暖暖的,足以驱走这一日的疲劳。流朱也夸安陵容的绣活儿真是好。一晃又过了半个月,安陵容也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。在这半个月里,她每天都在盼着收到萧姨娘的来信。但她也知道,想要收到信,还需要些时日。于是就拿着还未做好的绣活儿,去甄嬛宫里坐坐。正在聊着余莺儿的身体有了起色时,小夏子突然火急火燎的过来通传,说皇上请甄嬛去勤政殿一趟。安陵容听说皇上要找甄嬛,就先回宫了。去的路上,甄嬛看小夏子的神情,像是发生了什么事。甄嬛知道小夏子藏不住事,后宫里有很多事,都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。于是就先探了探他的口风。小夏子说,刚刚白答应哭着喊着到勤政殿求见皇上,说是她的脸出了什么问题。具体是什么情况,他还没听仔细,就被皇上派了出来。甄嬛想着皇后再怎么傻,也不可能傻到,像上一世的齐妃那样“实名送药”吧!依照甄嬛对皇后的了解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难道是针对自己的?可这半个月,她从来没和白牡丹有过什么交集呀!思绪飘忽间,很快就到了勤政殿。进殿之后,就看到用白纱捂着脸,哭哭啼啼的白牡丹。“皇上,白答应被周宁海掌嘴的时候,莞贵人是在场的。”“臣妾想着莞贵人最是善解人意,就让她送白答应回宫,并加以安抚。”“臣妾回去后,也立刻让剪秋去给白答应送了去肿化瘀的药,听说那时莞贵人也在……”“所以,臣妾才让人将莞贵人传过来,问一问当时的情况……”甄嬛到时,皇后正向皇上说道。之后,皇后又让白牡丹把面纱摘下,让甄嬛也看看她的脸。被掌掴的地方,原本只是有些红肿和几条淡淡的血痕。按理说,用过去肿的药膏之后,几天也该痊愈了。如今看起来,竟红肿溃烂的十分严重。甄嬛看了几眼就不忍再看下去,实在是丑的可怕。 皇后看着皇上说道:“这断不是掌掴造成的,定是用错了什么东西……”白牡丹重新遮上面纱,眼中蓄满了泪水:“嫔妾爱惜容貌,怎敢胡乱用药?”“嫔妾自知得罪了华妃娘娘,所以嫔妾挨打,嫔妾也认了……”白牡丹在皇上面前,说的楚楚可怜。全然没了那日,在华妃面前的嚣张气势。“只是嫔妾已经清淡饮食,按时用药了,可嫔妾这脸……”说着,白牡丹的泪水,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。皇后说她也问了伺候白牡丹的人,都说她这半月以来,在饮食上十分注意。就连平时洗脸所用的水,都特意换成了消肿化瘀的薏仁水。皇上静静地捻着佛珠串子:“你用的什么药?”白牡丹看了一眼皇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