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依旧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程北枭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没有这段记忆,也不想回忆这段记忆:“我不想听你讲这些,我跟你过来,是想和你讨论的黄琴琴的事情!”

    程北枭从她的话语里读出了抗拒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讨论?你是在逃避什么?”

    他话语随着步伐一样逼近她:“是怕和我谈起这些会露馅?”

    “是怕我拆穿你用疾病掩盖失忆的谎言?”

    苏晚本想拒绝冲突,想冷静的和程北枭谈一谈这件事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一遇见他,她的情绪会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她明知道那样会让事情更加糟糕,还是会忍不住和他叫喊:“那是你的猜想!我从未告诉你我因为疾病失忆了!”

    她梗着脖子,倔强看着他:“我一直和你说的是,我不是苏晚!我不是她!”

    “你要我和你谈什么?谈你视角下的她吗?”

    声音猛地拔高,尾调甚至有点破音。

    无数情绪涌出将她淹没,她无法分辨这些情绪里有什么,她只觉得难受,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她吗?”

    程北枭看着眼泪在她眼里打转,紧逼的脚步停顿,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一会才问:“你觉得什么叫真实?”

    夏季就连空气都冒着热气,楼顶小屋子如同烤箱,炙烤着他们。

    他不屑一笑:“当年就是在这里,你对我说,受够了风扇里吹出来都是热风的日子,也受够了雨天大雨可能会淹没屋顶,让屋子变成一个浅溏。”

    “你嘲笑我企划案,说我一定不会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大吵了一架,你离开,我留在屋里,我在想该换个房子,这个地方的确闷热得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去找房子的路上,看见你上了陆远的车。”

    他平静的描述着他们分开的场景,苏晚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凄凉。

    她觉得有些话,得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苏晚当初离开你是陆远需要一个女朋友应付他爷爷,你需要投资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