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冷地说:“不方便!”

    我忽然感觉许先生问我这话有点诡异,是不是老沈让他问的?这咋地了?他俩咋成一伙的了?

    前两天他不还说最烦老沈吗?这咋不烦了?就因为昨晚老沈向他告密了?

    许先生又说:“红姐,你晚上还来上班吗?”

    艾玛,这一顿饭功夫了,可下叫我一声姐。叫完姐还说这样的话,啥意思?想辞退我就直说,甭拐弯抹角。

    我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要现在给我结算工资,我就不来了!”

    许先生嘿嘿地笑了,像牙疼似的,放缓了声音:“我刚才哈,说话语气有点重,你也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许先生的这句话,让我心里顿时一阵暖和,但他接下来又说:“你也别不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我也表个态:“我也向你道个歉,昨晚我做得不当,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!”

    许先生笑了:“那咱俩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看许先生高兴,我趁机问:“沈哥昨晚给你打电话都说啥了?”

    许先生说:“啊,也没说啥,就是说你提前走了,有饭局,我妈一个人在家看火,他不放心,就等到我们回去。后来我和小娟没在外面吃饭,提前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哦,是这样啊。

    我穿上大衣都要走,许先生忽然说:“外面还下雪呢,你就在健身房凑合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我还是决定回家,享受我的私人空间,哪怕是片刻也好。让我有个独处的机会,也反思一下这件事。

    午睡后,我又去老许家上班。

    雪还在下着。

    我来到许家居住的小区时,突然发现一个壮观的现象,一大批人在扫雪。

    这些人年纪一水水的比较年轻,还都是男生,没有女生。

    他们有的拿着铁锹铲雪,有的拿着扫帚扫雪,干得热火朝天,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他们还在小区的花坛里,堆了个胖乎乎的大雪人。

    我以为又是机关下来帮助小区清雪了,不料,人群中有人拎着铁锹向我走来,竟然是老沈。

    老沈走向我:“来上班了?”

    只见老沈帽子没戴,脑袋上还直冒热气。羽绒服也敞开着怀儿,手里戴着棉手套,攥着一把铁锹。铁锹上还粘着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