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辰与太子、公孙贺三人结义已毕,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畅快。

    太子刘据本就不是拘泥繁文缛节之人,此刻更是意气风发,只觉人生得此两位兄弟,实乃苍天厚爱。

    “大哥,三弟!”太子举杯,俊朗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,“今日.你我兄弟结义,当浮一大白!走,孤做东,咱们去长安城里寻个好去处,不醉不归!”

    许辰见太子兴致高昂,又念及自己被禁足多日,确实也想出去透透气,便笑道:“既是二弟盛情,为兄便却之不恭了。三弟,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公孙贺向来以太子马首是瞻,更是干脆:“但凭二哥吩咐,贺无不从!”

    三人相视一笑,豪情顿生。

    当下,太子也不回宫,只遣了一名心腹小黄门回东宫报备一声,说与许郎将、公孙公子小酌,晚些回去。

    随即,三人轻车简从,也未带太多护卫,只着便服,径直往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“醉仙居”而去。

    醉仙居内,正是宾客盈门,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三人寻了个临窗的雅座,点了招牌的佳酿“三碗过岗”与几样精致小菜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
    太子今日格外高兴,话也多了起来,与许辰、公孙贺推杯换盏,谈天说地,从朝堂趣闻到军旅轶事,从诗词歌赋到民间疾苦,无所不谈。

    许辰见太子虽贵为储君,却无半分骄矜之气,反而心怀天下,忧国忧民,心中对其更是多了几分欣赏与认同。

    公孙贺素来沉默寡言,今日在两位兄长的带动下,也放开了不少,偶尔插上几句,也是言辞恳切,豪气干云。

    三人酒逢知己千杯少,不知不觉,已是月上中天,酒意渐浓。

    “大哥,三弟!”太子刘据已有了七八分醉意,搭着两人的肩膀,眼神却依旧清亮,“孤……孤今日,真是畅快!有你们两位兄弟,孤……孤何其幸哉!”

    “二弟言重了,”许辰拍了拍他的手背,笑道,“你我兄弟,本就该肝胆相照,祸福与共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!”公孙贺亦是满脸涨红,大声道,“大哥说的是!日后但凡两位兄长有所差遣,贺万死不辞!”

    “好!好兄弟!”太子大笑,又满饮一杯。

    眼看夜色已深,许辰见太子与公孙贺皆已尽兴,便提议道:“二弟,三弟,时辰不早了,咱们也该回了。二弟明日还要早朝,莫要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虽有些意犹未尽,但也知许辰说的是道理,便点了点头:“听大哥的,咱们……回府!”

    三人结了账,带着几分酒意,晃晃悠悠地走出醉仙居。

    长安城的深夜,不似白日那般喧嚣,街道上行人稀少,唯有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,洒下昏黄的光晕。

    初秋的夜,带着一丝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