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。我看你是享福享习惯了,这才住了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?”老道剔着牙缝嘲笑道。

    叶不凡翻了个白眼:“吃苦没啥,但我有不吃苦的条件,非要硬吃苦吗?谁爱吃谁吃。”

    老道闻言嗤之以鼻:“住兵舍而已,算什么吃苦,想当年我…”

    “道爷,您打住,我今儿回来不是听你忆当年的。”叶不凡连忙打住话头:“我问你个事。”

    老道见叶不凡正色起来,问道:“军营中情况不对?”

    叶不凡点点头,问道:“你认识一个叫王利的太监吗?”

    “王利?”老道想了想:“听说过,但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道爷详细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知道这个王利是大内太监总管刘于明的手下。据说此人是刘于明的心腹。”

    “刘于明又是何人?”叶不凡问道。

    “刘于明!”老道咬牙切齿道:“就是这个狗东西在我军中监军,又负责粮草押运,延误了老子的粮草,害我大军孤立无援,兵败武威山!又向圣上进献谗言,害我满门!”

    “原来道爷是被此人害的!”叶不凡摸了摸下巴道:“道爷为何不去宰了那刘于明?!”

    “杀刘于明不难!”老道咬牙道:“我若想杀他,他躲皇宫里也没用!但他朋党众多,杀了他还会有下一个刘于明,治标不治本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可如果我是道爷您的话,说不定早去砍他了。”

    老道说道:“刘于明那伙人你爹自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我爹?”叶不凡吃了一惊:“他啥安排?”

    “你无需知道!”老道见说漏了嘴,此时哪肯再说,只是问道:“你和那个叫王利的太监对上了?”

    “他可能想拉我下水。”叶不凡便将昨日王利见他的事以及上官重之的提醒一一说了。

    老道抚着山羊胡子沉思了一下,道:“你初来乍到,听你之言个中情况复杂,这王利定然与北突人有勾连,绝不止送瓜果那么简单!”

    “我觉着也是。”叶不凡点头道:“王利暗示我,这边关可得泼天富贵?我没想明白到底是指什么?他难道想开关卖国?”

    “开关引北突人入关的可能性不大。”老道说道:“他虽为监军,但回南关是险要之地,城池大门必是上官重之防守的重中之重,必为亲信将领把守,那王利未必能靠近。”

    “那王利说的泼天富贵到底是什么呢?回南关还有什么可卖送给北突人?”叶不凡抓了抓脑袋,不知头绪。

    “你暂且留意,小心防范。那上官重之既然提醒于你,想来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只能先这样了。”叶不凡点点头,又道:“道爷,您不是要传我刀法吗?啥时候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