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然淡淡笑了笑,“放心,还没到那个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身后有这么多人,拼命了这么久,哪能说投降就投降?”

    那时,李安然已经格外疲惫。

    连续多日奋战,他连觉都睡不好。

    困了累了,就靠着墙休息片刻。

    城中作坊,日夜不停。

    他现在眼睛看东西都有重影。

    实在累得太狠,脚步虚浮,走路摇摇晃晃。

    安慰了河阳公主后,他便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河阳公主心疼不已,亲自伺候李安然睡去。

    留下贴身侍女伺候。

    侍卫来报,庆王府又派人来了。

    来的还是安庆。

    河阳引他入客厅,坐定道:“堂兄,你来是什么事?”

    安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心中暗喜。

    “堂妹,咱们还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

    “与你兵戎相见,这事我从来没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到了这个地步,你与李安然已经无路可走。”

    “滇州、陕州已经尽入我手。蜀州只剩下孤城一座。”

    “再挣扎下去,难道真的要自相残杀吗?”

    “再者,就算你真的守住蜀州,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你将来即便坐上皇位,日后怎么办?传给儿子吗?还是给李安然?”

    “给了李安然,手下的人怎么想?会不会作乱?”

    “妹妹,我说的话句句属实,都是为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