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,你才更不应该因我们的着装,而选择看不起我们。”陈业郑重其事的强调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做个能让我看得起的事啊!”

    酒楼掌柜拉着脸,继续嘲讽道:“你把酒钱给我结了,我可能还会考虑是否要看得起你。”

    陈雷几人听了这话都非常生气,但有陈业镇场,他们还是默契的选择压抑住自己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、也不在乎你是否看得起我们。”陈业不卑不亢的回应道,“反正该是我们付的钱,我一分也不会少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有钱能付得起?”酒楼掌柜轻蔑的扫了陈业几人,笑了。

    “看你们穿的都是旧衣服,也不是什么罕见富贵的款式和颜色,我都不敢相信你们全身上下能凑得出一钱银子来,更何况一两六钱呢?”

    陈业听完,不禁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这位酒楼掌柜的目光实在太狭隘,也不想再与他在口舌之争上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陈业从怀里的衣兜和袖口的袖袋里,拼拼凑凑抠出了几十文钱。

    看到零星散落在座子上的铜钱,不仅让酒楼掌柜震惊了,就连陈业本人自己也震惊了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呢?

    明明这次出门之前,他记得他清楚的嘱咐过楚婉月,让她在他荷包里多装点钱,免得要给某些大儒送礼或者买必需品时钱不够用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搜遍了口袋,却只凑出了几十文,确实是尴尬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落在来时的路上了?还是掉在忠庆门了?

    陈业转头看了看陈雷他们。

    陈雷也摇头。

    钱一直都在陈业手里放着,他们怎可能会带钱。

    酒楼掌柜见陈业与陈雷几人面面相觑,不由得笑得更大声了:“哈哈哈!刚才还是谁说该付给我的一分都不会少!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全身上下就只拿得出这几十文钱,怕不是你手里最后的棺材本了吧?”酒楼掌柜说话也开始带刺了。

    刚才他一直被陈雷压着骂,连回怼都显得不够有力,现在总算能借着陈业凑不够钱付账的窘迫给找回场子了!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,没钱就没钱,装什么大款!居然还敢跑来我们酒楼吃饭,你也不撒泡尿看你自己,你像是有能力消费得起的样子嘛?!”

    陈业脸色泛红,头一次遇到好像自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。

    秦山倒是想主动帮忙解决问题,凑上前提议道:“公子,要不我去后院和郑观一起在马车里找找?说不是咱们的钱放在马车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