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颗丹药的原料是紫竹、蝉蜕、舌翘……”

    文秋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,在神婆说完最后一味药后,她突然俯身,一只手狠狠扣向自己的嗓子深处:“呕……呕……”

    魏顾满脸疑惑,出声问道:“她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姐!”文惜心急如焚,急忙俯身想要制止文秋疯狂的举动,“你在干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会死的。”文秋吐出一摊酸水,涕泪纵横,哭嚎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恐惧,“我会死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文惜满脸担忧与纳闷,目光急切地向神婆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
    文秋抬头,看到神婆那冰冷如霜的眼神,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:“你要害死我!你根本不是来救我的,你是来取我性命的!”

    “文惜,管好你姐!不许再冲撞神婆!”魏顾顿时大发雷霆,一张脸黑得如同锅底。

    文秋猛地站起身,朝着神婆冲过去,文惜连忙从背后紧紧抱住她:“姐!别闹了!”

    可此刻的文秋已经完全被恐惧和绝望吞噬了理智,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,只是一味地挣扎、嘶吼。

    魏顾也彻底没了耐心,怒声喝道:“来人,把她带走!”

    几个丫鬟立刻闻声而入,连拉带拽地把文秋强行带了出去,文秋的哭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魏顾见神婆脸色阴沉,赶忙上前赔罪:“哎呀……我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,还望神婆不要怪罪。”

    神婆轻轻摇了摇头,眼眸深邃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:“她这可不是发疯。这是……鬼上身啊。”

    “啊这……”魏顾一惊,神色恍惚,仿佛想到了什么,面色越发苍白。他忙问: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文惜也仅仅扯着衣袖,凝重地看着神婆。

    “这女鬼怨气太重,我需要在府上住上一晚想想对策。”神婆的表情神秘莫测,“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,今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。”

    “把她也单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,不要留任何人。晚上我会想办法把女鬼驱走,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任何人靠近,否则必有人身亡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!”魏顾连忙应下,亲自小心翼翼地把神婆安置好,而后又严格听从神婆的命令,让院内所有人都退下,一时间,整个院子里空无一人,寂静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安顿好后,文惜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,七上八下的不踏实:“我心慌得厉害,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
    “自从魏晞回来后,咱家出的事还不够多吗?况且……”魏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,“若真是安浅怨气不散,也当给她超度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魏顾又陷入回忆里,文惜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过去,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:“你后悔了?”

    魏顾回过神来,瞧着文惜眉头轻蹙,眼中满是楚楚可怜的神色,抬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柔声道:“怎么会呢?把她超度掉,我们也好过安生日子不是?”

    文惜扭过头去,眼睛瞟向斜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