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皎不拉还好,不拉卷帘还能自己在一边缓缓。

    可现在就连缓一缓的机会都不给他了,小祖宗这个劲儿想拉开他的手还不是易如反掌,忍着将要炸裂的痛感,卷帘含泪起身。

    一只手紧紧按在脸上,另一只手袖袍挥展,腰肢挺直,双腿痛得打颤,站的顶天立地:

    “不严重!我不痛!根本没事!”

    说完,为了让杨皎打消非要一看的心,主动用手在脑袋上哐哐哐就大力拍了几下,声音都发颤得反问道:

    “你看,我一点都不痛。”

    把在一旁的河神都看心疼了。

    暗叹一声:

    天庭有卿,何愁不兴!

    就连杨皎都有些佩服眼前这个不知是谁的人,气息虽然隐匿,但那若有似无的灵气便不想是凡人所有。

    且自己方才在定身之后,虽然没有用法宝,但拳头的力道可是十成十的。

    硬扛五秒,这是个狠人!

    若是能与他相交,定然有大好处,说不得还能在系统那里抽到他的功法。

    想至此,杨皎又是歉意朝他稽首,准备开口。

    却不料,卷帘的余光一眼瞥见小祖宗向自己拜礼,当即面色煞白,双脚不住的往一旁挪开,看向河神说道:

    “你看见了,我可没受啊,你要为我作证!”

    杨皎稽首完,笑脸刚扬起一半。

    “咦?人呢?”

    左右一看,那捂脸之人已经退避三舍,在远处惊恐的摇头。

    她奇怪了,不论是自己错认了人将他误伤还是正常交流,稽首不是道教通用打招呼的方法吗?

    正常人谁会在跟你握手说‘你好’的时候突然跑掉?

    好生奇怪。

    杨皎试探性的又朝着他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卷帘连忙往后退三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