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咳咳…知道了,你赶紧去圖州吧…咳咳…”

    王捷知道此事不可耽搁,他把伞递给我,即刻便行礼告退,出了林子,跨马而走。

    我将熄灭的灯笼放在一棵树的枝叉上,顺便也将王捷的披风放了上去,然后裹紧衣袍,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。

    第二天王大夫来找我,他本来是去寻孙大人的,然而在客栈找寻了半天,他都没有看到孙大人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大人,孙大人呢?草民还有些药材上的事要问过他呢。”

    我将批阅好的一份新折子放在了已批阅的折子上,搁下笔,我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。

    “他有事先走一步,日后若有事,你直接来找本相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王大夫道“草民正有事要与大人商讨。昨日孙大人派出去买药的人回来了,两手空空,一物未买。他对草民说,附近的草药堂全都停止了卖药,并且放出话来,说一月后才开张卖药,期间若有人急需草药,必得高价购买。他拿不定主意,故回来相问。大人,您看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终究是开始动手了。

    我问王大夫“我们马车里还有多少药材?”

    “不多了,也就是给您的一些滋补药而已。”

    我坐回椅子上,拿起笔、铺开一张宣纸就开始写,不一会我停笔,把它折叠了两下,放进随身带着的信封里。

    “来人。”

    门外立刻进来一个侍从“属下在。”

    “速将此信交与亓州刺史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侍从接过信就出了厢房。

    亓州?似乎离圖州不算太远,中间就隔了一条江,差不多十几日的路程来去吧。丞相大人派人前去亓州作甚?

    王大夫很疑惑,不过他是知道自己什么话该问,什么话不该问的。

    “大人今日的气色倒要比昨日好了不少?”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我点头“这还是多亏了你的悉心照料。”

    王大夫不敢居功“大人若是能一切按照医嘱来,草民也就不必整日提心吊胆了。

    我尴尬地咳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今日雪下得不错,本相特别想去外面赏雪。依大夫你来看,我现在可能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