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栀也看着石虎顶着一脸淤青和肿胀,眼神竟然熠熠生辉,所有的暴躁和愤怒尽数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,拖着疲惫的步子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石虎还不忘在背后叮嘱:“回去好生歇息,一会儿我差人送些补灵丹给你。”

    林栀也背对着他无力的挥手,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她很累,不止是身体,还有心!

    石虎被林栀也暴揍,负伤严重却满脸傻笑的事,很快在师兄弟间传扬开来。

    云谏得知后顿觉不妙,以为石虎被林栀也给揍傻了。

    他放下手里的事,急速赶到林栀也的小屋,想问询情况。

    林栀也此刻正躺在摇椅里发呆,眼神黯淡,心如死灰,脚边散落着七八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,手里的那一瓶也快见底了。

    她无力的看了看手里所剩不多的酒,无奈的笑笑。

    怎么就喝不醉呢,醉了多好啊,假装什么烦恼也没有的睡上一觉,醒来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界源珠没出现,仙尊没来过,原身也没死,而她依旧是每天都要做多份兼职的现代社畜,多好!

    林栀也苦涩的笑了起来,仰头把剩下的酒给喝光,随手把瓶子一扔。

    瓶子咕噜咕噜的滚了起来,一直撞到云谏的脚才停下。

    云谏挥袖一扫,四散的酒瓶尽数消失,连带着屋里的酒气也都消散无遗。

    他缓步走近她,在她身旁坐落,柔声道:“何事这么烦忧,需要借酒浇愁?”

    林栀也抬了下沉重的眼皮,看了看云谏,笑道:“大师兄来了,陪十七喝点酒吧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去拿另一侧的酒瓶,结果摸了个空:“诶,酒呢?”

    云谏抓着她的手,柔声安抚:“十七不喝了,若是有不高兴的事便同我说说,师兄帮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林栀也知道师兄不喜欢她接近仙尊,真要是说了,不定会被如何讨伐,她可不想再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“没事啊,我能有什么事,就是馋酒了,想喝点。”

    “十七当真不知,师兄的心一直与你同在的吗?”云谏知道自己被误会,有些不高兴。

    林栀也先是一怔,随即敷衍道:“知道呀,师兄对十七爱护有加,十七比谁都清楚,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想师兄操心,我真的没事。”

    云谏的脸色越发不好了,他语调微冷:“你可是还为了我阻挡你接近浮白而记恨?”

    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林栀也着急忙慌的摆手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