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溱目光还在孩子们去花园的方向,直感叹说,“陆白,你看你们多好,孩子个个可爱听话,你也事业有成,按理你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。可惜,肩负着整个家族,巨大的责任使你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家人,这也是唯一的遗憾了吧!”

    她回头看向陆白,仿佛明白陆白心事地说,“但没有完美的人生,有时就是因为遗憾才会觉得珍贵,我们才会珍惜,上回,佑天回到陆家时,我也是这么劝他的……”

    陆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,“上回他回家时,溱姑妈跟他谈过?”

    “谈过。”陆星溱说道,“他和陆老回到陆家时,摆了宴席,也为了让他与陆家的人见个面,毕竟佑天已经这么多年没回来了,必须让人知道。陆家,还有佑天也在呢!”

    不然哪,孔家和银家的人,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这话陆星溱是没说出来的,但陆白和陆庸都明白。

    这回就是顾及到陆佑天还在,所以陆章原他们才会设了s城老赵那个案子,想要先抹黑陆佑天的名声,以防他会中途回来接陆老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那姑妈跟他谈了什么?”陆白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你们父子的事。”陆星溱说,“陆白你母亲和弟弟的事过去这么久了,我

    说让他释怀,毕竟发生那样的事也不是他想要的,带着愧疚活着,那实在太痛苦。”

    陆白不语。

    陆星溱又道,“陆白,你也一样,该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,为了你自己,为了你现在的家,你应该让你自己轻松一点,这带着恨,哪能活得轻松呀。

    有些人有些事,若实在原谅不了,至少要学会忘记。”

    见陆白没说话,陆庸皱了皱眉,“妈,陆白过来是探望你,别提其他的事了。”整个陆家几乎都知道,陆白不爱听人提起他父亲。

    不想,陆白却笑了一下,“溱姑妈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陆庸有点震惊。

    “我该忘记。”陆白道,“也是,他父亲住院,家族内部差点乱成一团,他也没想过回来,那样的父亲,权当没有。”

    刚抽了一根烟的陆庸汗了汗,“……”这果然不该提。

    “陆白,你这个大少爷真是……”陆星溱又好笑道,“算了,只要你没那么恨佑天了,我们都觉得欣慰,想必你妈在天有灵也会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知道陆白爱酒,陆庸让佣人上来倒了三杯酒。

    陆星溱不能常喝,只是轻抿了一两口。

    陆白与陆庸碰过杯后,酒话间,陆白提起,“溱姑妈,我这次过来除了探望你,还有想向你问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那坛酒的事吧。”陆星溱虽然带着一个病体,拿着酒的姿态也依然是一副贵妇人气质,但很是随和,“知道你会来问,不过陆庸也问过我了,那天确实只有陆岑来了我们家。”

    “目的是什么?”陆白轻晃着手里的杯子,目光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