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白笙不放心地把脚背上的哆啦a梦再次藏了藏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相亲么?”裴司觉语气随意,“走个流程。”

    谢白笙嗤笑了声:“还挺有仪式感。饿了,点菜吧。”

    饿是不可能饿的,他看到这人就撑了。

    但为了打断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,他果断摇响了服务铃。

    这家日料馆只有套餐,谢白笙原本就只为了应付老爷子,看两眼,随便点了份单人餐。

    裴司觉也随手选了份,却并不着急还菜谱,只低头一页页翻阅,看得十分仔细。

    谢白笙就想着早吃完早交差,语气很是不耐:“你还能看出花来?”

    对面男人依旧低着头,没吭声,片刻,才慢条斯理地合上菜谱,递给服务员之时,说道:“就这样,另外。”

    他下巴朝谢白笙方向点了点,“这位先生的套餐里,是不是有份鹅肝球?”

    “是的,裴先生。”

    裴司觉:“划掉。”

    谢白笙:“?”

    他掀起眼皮睨对面一眼,表情像在看一个傻逼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,这顿饭吃着没那么简单,连点个菜都能整出点幺蛾子。

    “你有病吧,我点的菜你给我划掉?”

    服务员拿着小本本,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划还是不划,她弱弱问道:“请问,香脆杏仁鹅肝球这道菜,需要上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——”谢白笙刚吐出两个字,却兀地一愣。

    杏仁?

    裴司觉淡声:“不是杏仁过敏吗?”

    谢白笙盯着他,过两秒垂了垂眼,习惯性地往后斜,没找到靠背,又往前靠了靠,手肘撑在桌上,支着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他从小对很多东西都过敏,花粉、杏仁、香菜……等等。

    自己都数不过来。

    裴司觉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