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玉衍的说法,那把剑是因为在自己手中才能和墨霜过招,可事实却是对面的剑根本就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,那是否说明这剑碎掉的原因也在自己身上?

    又想到玉衍那句“武断专横”,林涯远不禁斜了他一眼,吐出一口浊气,厉声斥道:“以后器宗的入门试炼,都给我看严实些,别再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混进来。”

    说罢转身就走,既不管美人垂泪的玉衍,也不管瑟瑟发抖的一众器宗弟子。

    严凛冲玉衍吹了声口哨,见着他的脸色由白变青,又在他眼前挽了个流利的剑花,压低声音吐出四个字:“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玉衍藏在袖口下的手猛然握拳,杀人般的目光投向严凛,却被他一个讥笑轻松化解。

    粉碎玉衍的诡计,让玉衍在众人面前吃瘪,挑拨绿茶和渣男的关系。

    三者任选其一,都能让严凛高兴好一阵子。现在三合一,严凛若是有尾巴,估计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

    他哼着小曲儿,心情极好地走在回居所的幽静小路上。

    墨霜在他背后动了动,道:“你和那个玉衍有什么深仇大恨吗?这么开心?”

    严凛往身后撇了撇,嘴上小曲儿不停,道:“若是有人逼银雨入魔,再把银雨丢进炼器炉融成一滩铁水,你会怎么办?”

    墨霜没多想,特别干脆地答道:“抽了他的筋,扒了他的皮,碎了他的内丹,再把他剁成肉泥去喂魔兽。”

    严凛咽了咽口水,这剑也太狠了吧。

    墨霜又道:“难道那玉衍想对银雨做什么?那天我就应该把他的本命剑直接碎成渣,看他还敢不敢出来碍眼!”

    严凛摇摇头:“不是银雨,是银雨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听见被针对的对象不是它的阿雨,墨霜不冷不热地回道。

    过了一秒,它回过神,又嚷道:“那也不行,我看阿雨还挺喜欢它现在的主人的。”

    墨霜从严凛背着的剑鞘上飞出,却被他反手抓住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嘛?”严凛问道。

    “防患未然。”墨霜答得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”严凛把墨霜拎到眼前,“若你现在去把玉衍给杀了,我们俩肯定会被凌苍派追杀。到时候,你见不到银雨,我也见不到师尊。”

    一听自己可能会见不到银雨,墨霜马上敛去满身的杀气,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,八卦地问道:“你对你师尊?”

    严凛莞尔:“就像你对银雨。”

    墨霜了然地笑了一声,既然是为了阿雨和它的主人,那它就暂时忘了严凛硬把自己塞进乾坤袋的这事儿吧。

    天色已黑,严凛躺在床上假寐,忽闻一阵敲门声。